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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情爱边缘[新闻]

发布时间:2020-11-13 14:07:31 阅读: 来源:调速器厂家

突然之间的沉寂,弥漫在我和尼克之间。

“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不会问这种问题。”尼克停止吻我,目光却依旧流连在我脸上。

很想问他,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女人,却终究没有开口。当我们放肆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这种问题不是让他感到滑稽,就是让我自己显得更加愚蠢。

我曾经有负于他,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时,总是痛苦多与快乐,更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分别都是那么伤心绝望。

尼克摩挲着我的头发,说时间过得真快,就感觉刚下过晚自习。还记得那个飘着细雨的黄昏吗?你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这种感觉只有你才能给我。

我真的感觉累了,这样永远走不出尼克的日子。以至于问出“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吗”这样愚蠢的问题。

十年,从我十三岁开始,我们认识了整整十年。至今仍在一起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我们曾经相爱,而是我感觉他是我的亲人,一个我伤害过却要用一生来偿还的亲人。

“你这个妖精,你这个妖精。”尼克在我耳边呓语,他的动作让我感到痛楚。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如我的身体,就这样堕落。

“你俩越看越象兄妹。”亮子一边翻看从前的照片一边对我说。

很多人这样说过,只因我和尼克长得太象。

“夫妻相,情人命。”朱迪一脸坏笑,牙齿磕得酒杯咯咯作响。亮子撇撇嘴,“遗憾啊,一对宝贝儿。”

朱迪和亮子,还有我和尼克,都是高中的同班同学,只是我小他们两岁,一直被他们当作孩子般宠爱着。高中时代顶风冒雨的早恋风波之后,朱迪、亮子还有我考取了本地的大学,只有尼克去了外地读书。我和尼克是半年之后分手的,还记得那天他伫立在雪地里被我的泪水浸泡的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成为我直到今天都难以愈合的伤口。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朱迪带着遗憾的口吻问我。我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向她微笑。我也想知道答案,关于这无法预知的结局。

还记得朱迪的婚礼上,尼克问我,“羡慕他们吗?”我说“是的。”

“那为什么你就不懂得珍惜和坚持呢?”我无言以对。

错了就是错了,再解释也无法咸鱼翻身。

我曾经试图去弥补我的过错,只是老天不再给我机会。尼克说他曾经想过很多种报复我的方式,只是一看到我这种念头就灰飞烟灭。可他哪里知道,我早已脆弱得不堪一击,后悔得一塌糊涂。他的眼神,对我而言就是最锋利的匕首。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心痛,自从尼克去外地读书后我度过的每一天。我会彻夜的失眠或是在半夜突然醒来,我感觉无法呼吸,我幻想自己会突然生出翅膀向那个靠海的城市飞去,那里有尼克。

我等不及一个星期才往来一次的书信,开始疯狂地给尼克打电话,可他学校的总机老是占线,我习惯了上百次地按重拨键,直到有一天半夜我听到尼克在电话那端低声的咆哮,“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我打电话给朱迪,我哽咽着说尼克不爱我了。这倒霉的线路,这倒霉的天气,这倒霉的镇静剂。于是在尼克放寒假回来的第三天,我对他说这样下去我会拖累你,我还要看心理医生我还要每天都吃药,可你却还要离开还要安静还要追求辉煌的未来。而我却找不到未来,只能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尼克,我们分手。

尼克没有再找过我,这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定很恨透了我,恨我背叛了彼此最初的爱情。可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能给予他什么,如果我离不开这小小的白色药片,失去他是迟早的事情。朱迪骂我是白痴,一把打散了我手中的安眠药,我哭着倒在她的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空白,我曾经的爱情和所有的快乐一并冻僵在那个冬天,那一年我十七岁。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见到了父亲,这个让我体验到成长如此艰辛的男人,和把他从母亲身边夺走的女人一起来学校看我,我奇怪为什么我竟然不再恨他们。既然我和尼克都能分开,这世间的爱情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父亲的劝说下,我开始用中药来取代镇静剂,副作用的消失让我的心态逐渐平和,可却在梦里出现了大段大段的回忆,尼克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黄昏细雨中的初吻,还有冬夜里尼克逐渐模糊的身影。我又开始给尼克写信,淡蓝色带香味的信纸,纯白色的信封,只是再没有寄出去过。

那时候的我已经厌倦了同母亲和继父争吵,住校的生活使我有大段时间静下心来看书,尽管这并不是我喜欢我专业。由于高考时的疏忽,我落掉了一道16分的论述题,从此与第一志愿失之交臂,如果不是尼克当初的苦口婆心,倔强的我早已选择复读高三的课程。可现在我没有了尼克,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

一个人的日子就这样静静地随时光飞逝,上课之余我不停地兼职,用来填补寂寞的日子。我不敢去回忆从前发生在我和尼克之间的事情,那个分手的冬夜,我中伤他的言语,就仿佛是我做过的一个恶梦,它让我无数次在深夜里惊醒。我学会了抽烟,在漆黑的夜晚看袅袅的烟雾萦绕于指端。

不是没有遇到过其他的男人,只是没有人再让我为之心动,为之心痛。

我试过用很多种方式来说服自己,看浪漫的言情小说,看经典的爱情影片,我发现这只能是片刻的解脱,却无法让我鼓起勇气再重新开始。我再也无法体会同尼克之间的默契,我感到绝望。

大学毕业之后,我在南方呆了一段时间,尽管温暖的气候仍然无法激发我对所谓美好生活的渴望,尽管我依旧孤独。

再次见到尼克是去年年初,四年前我们分手的季节。我拎着微薄的行李走出机场,凌洌的寒风吹着我单薄的衣衫,凋零的树枝仿佛失恋中女人的身躯,凄美地互相依偎。

回来的第二天,我竟然意外地接到了尼克的电话。

“我很幸运,这么多年了,你家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变。”尼克的声音温柔依旧。我握着电话的手不禁微微颤抖,我想幸运的应该是我,感谢老天,如果我按照原计划的行程,恐怕现在连行李都还没有收拾。“我想我们应该见一见,最好是现在。”我的迫不及待竟然让他笑出了声,“那好吧,老地方,不见不散。”

我们在Before Time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几年没见,却看不出尼克有什么变化。尼克说他正在我曾经就读的大学里当老师,他说在我之后他又相处了几个女朋友但都好景不长,他说你除了头发长了其他的一点也没变,他说来一杯Cappuccino吧我知道你喜欢。

我安静地听他说着,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你,还好吗?”尼克握住我的手,“真的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凉。看来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尼克,我从未忘记的男人,可我怎么能告诉你,我早就厌腻了这另人窒息的孤寂;我怎么能告诉你,在我枕边散落着厚重的烟灰;我怎么能告诉你,我的脚踝上文着的美丽图案,蕴涵着你名字的英文缩写。

那一餐饭从中午吃到晚上,我和尼克仿佛回到了从前,一直聊个不停。

尼克说起他和一个女友分手是因为他一直都不肯丢弃我送给他的照片,那个女孩问他为什么,他始终都保持沉默,最后那个女孩暴跳如雷,尼克竟把手中的暖水瓶朝她脚下扔了过去,于是两人行同陌路。

尼克还说他早就想给我打电话了,这个念头始终伴随着他。在他生病做手术的时候,在他父亲患癌症住院的时候,还有很多美好的浪漫的时刻,他都想让我陪在他的身旁,就象从前上学的时候,他每次都把我吃不完的饭一扫而光,帮我抄笔记,帮我划考前的重点题,还有情人节时分吃同一块Dove巧克力,这些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就象生命乐章里勇不休止的符号,尽管时光流逝,却无法代谢逝尽。

而我何尝不是如此。我依然保留着尼克第一次送我的礼物,一串桃木做的月亮和星星在一起的钥匙链;我会时常翻阅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我会经常梦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我会在每一篇文章里刻画他的影子。然而我却又是那么残忍,分开后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让他一个人去体味那么多的孤独和痛苦。

我谋杀了自己的爱情,被判处剥夺未来终身。

“我不会丢掉你的照片,因为它始终是我的Lucky Star.”我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破碎,在尼克执着的言语里化为灰烬。

尼克陪我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清冷的空气慢慢渗透着我的身体,让我混乱的心情逐渐平复。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尼克在道别的时候吻了我的唇,就象他说的一样,我们好象从未分开过。

那一夜我吃了三颗安定也无济于事,于是点了支烟,打开家中闲置已久的电脑,却发现心里很乱,什么都写不出来。随便翻翻从前的文档,看到了几年前的一篇日记,日期是我和尼克分手那天,没有题目,没有结尾。只有碎碎的几行文字:寂寞象毒药,在身体里慢慢发作,超越死亡的孤独。

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束,只有为你停下脚步。

你就是海,氧气稀薄,我渐渐沉没,消失在无边的黑夜。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疼痛,不忍再看下去。起身穿衣下楼,拦了辆TIXE直奔朱迪家而去。

“回来这么久怎么才想起来找我?”朱迪穿着厚厚的棉睡衣,打着呵欠来给我开门。

“还不到48小时呢,美女。”我带着一身寒气进门,把从广州买给她的时装和我自己一并扔进了沙发。

“贱人,别压坏了我的衣服。”朱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过来,却被过长的睡裤绊得脚步踉跄。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失声痛哭。朱迪骂骂咧咧地倒了一杯可乐递给我,“疯子,亏你回来得早,下个月我和亮子就要结婚了。”

尼克开始每天打电话给我,有时是三言两语的问候,有时是约我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母亲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问我是不是在和他谈恋爱。我想她是喜欢尼克的,在她的印象中尼克从小到大都很乖,又是名牌大学毕业,有稳定的工作和美好的前程,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算幸福了。朱迪和亮子也开始游说,给我和尼克展示他们价格不菲的婚纱照,带我们去他们正在装修的新房参观,他们也想我和尼克再续前缘,有个完美的结局。就连我自己都认为,这是上天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来。 《游走在情爱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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